搞史同搞的

真是够了为什么别人的介绍那么有才

【龙王组】若家园不再

·龙王组:古七龙王+现出场龙王(虽然现出场只写了两个)

·此篇又名《我们在私设中发现少量文章》《法涅斯你真该死啊》

·私设:古水龙王和古火龙王是古七王里最年轻的两位,也确实被烤干被冻死。那维是现龙王中最小的


在龙的时代,龙王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。

那时尚未有天外的僭越者,古龙常有互相拜访闲谈的时候。虽形态与性格各有不同,甚至有时摩擦不断。但是无尽形寿下,一切矛盾总会化为午后的笑谈。年幼的嬉戏,年长的感慨,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。

火烧草木生,冰结燕水急,船压星河,烟载落云,春去秋来,岁月静默流淌。千年前的绿洲仍是绿洲,千年后的雪山仍是雪山。

曾经的风之龙拥有华美的侧翼,喜爱在微风吹拂的时节伴着蒲公英在高空盘旋。

古老的岩龙身形巨大,尾尖处的荧蓝晶体仿佛宝石所雕。

雷之龙闲时种下漫山遍野的樱树,蓝花与鸣草都是生灵们常用作送礼的装饰。

万草的祖母对地枝中流动的见闻与知识颇感兴趣,在星空下思索天与地。

水之主常以在不同的矛盾之中分出对错是非黑白为乐,却并非有这种爱好对应的冷酷无情。

火与灰烬的主人热衷于与对手在火中狂舞,直到对方脱下烧红的舞鞋,或者烈火被熄灭。

冰的龙王尖锐而仁慈,正如雪堆砌上滑下的雪崩,春来时却晶莹剔透。

那是元素生物的天下,元素生物拥有奇形怪状的外表和或温顺或活泼的性格。他们凑成族群,建起自己的天地,拥有自己的生活。

同样的生物并不分高低贵贱,正如他们高傲的王并没有歧视他们的想法。也因此,无论他们被定义为野蛮或落后,他们依旧是这个世界的主人,依旧拥有比文明世界独特的优势。

……直到蛋壳破裂,从未在提瓦特出现过的人形驻立在模糊的天空。

元素生物们对此疑惑不解,然而他们的疑惑并不重要——

他们曾经从未接触也从未理解死亡,然而在血色天空下,他们彻底化为千万流动元素的一缕。

或许其中有元素生物曾是母亲,曾幻想自己的孩子未来将会如何,或许其中有元素生物曾是至交好友,曾约定共同走遍天涯,或许其中的元素生物曾经有家园,有羁绊,有未来,有在阳光下行走的权利——不会再有了。

人形生物的行走无限接近屠杀,或许现在,他的行为应当称之为侵略。

龙王们应声而起,以元素生物的顶点的身份,为了大地的万千生灵而起。无论如何,这里本应是他们的土地,他们的世界。

四十余年,何等短暂,无限的寿命中有无数个四十余年。

四十个冬天,四十个夏天,世界为之一遍遍坍塌又重组。

四十余年,白鸽衔着橄榄离开天空。七位王,七位曾经的王,并没有迎来他们期待的胜利。

四十个冬天,熄灭了炽热的火。四十个夏天,枯竭了纯净的水。最年幼的孩子,消逝的最为讽刺。

冰冷的天钉直插入地下,绿洲不再是绿洲,峡谷不再是峡谷,地枝的蔓延离开原本的路径,长久的悲愤被记载,被保存,被一遍遍镌刻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大地深处。

……

为什么会这样呢,为什么呢?

为什么只是须臾的时间,只是四十年,名为提瓦特的大陆沧海桑田?

为什么无冤无仇的天外来客要如此鸠占鹊巢,而世界曾经的居民却如此无辜的死去?

倘若他真的无处可去,为何如此广邈的提瓦特,不能换取一次和平的机会?

倘若他真比我们高贵,倘若他此行是为提瓦特的发展,为何本应属于这片大陆的孩子,要被一遍遍赶尽杀绝,要经历本可不必经历的死亡?

倘若我们的存在真的会影响他的孩子,倘若他真的可以被赞颂为仁爱的神,为何要让最温柔最纯粹最讲究公平的窒息在最寂静的焦渴?为何让最活泼最乐观最明白愿赌服输的溺亡在最深沉的绝望?

为何外来者可以心安理得的在这片土地上创造赞颂他的物种,而曾经的主人却要被驱赶到天地的缝隙中?

这里不是,我们的家吗?


龙的无尽形寿中从未真正而长久的恨过,而现在,大地怒视着自认高贵的天外来客。

……

元素不会消失,因此龙王终会重生。

花草会为她带来遥远国度的故事,于是她窥见新生的孩子遗忘了仇恨,与神同行。

她沉默许久,龙族的辉煌与破败,千亿年生命的流转,时代一次次更迭,犹如一条长河,截断在过去。

她从未遗忘仇恨,然而再沉重的仇恨,无法爆发,便会成为阻挡未来的高墙——有人如是说。数以万计的时光,即便不能磨平一切,也会将刻骨仇恨软化成不甘。她只留下一声叹息。

对于人与神,她只持观望态度。

也只能如此。


我应当成为什么样的模样?孤独的孩子如是问。

以人形诞生的龙,甚至无法理解自己的存在。偌大的枫丹没有一个人能告诉他他应该怎么做,他应该变成什么模样,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。没有人能回答他。

或许他曾经也拥有血裔同族,簇拥在身边庆祝他的诞生?

这里是他的故乡吗?

他在梦中一遍遍撕扯扭曲自我,一遍遍重组自我,一遍遍解剖自己,一遍遍称量自己,再平均的分配给每一份责任。

恍然间,他似乎站在更高的地方,俯视自己丑态百出的表演,又似乎站在低处,蔑视自己故作清高的视线。以前,以后,我会是什么样呢?他开始难以分辨哪一个才是自己——或许都是,或许都不是。

他高傲到不屑于向天空祈求一次美梦,因而梦中混沌而模糊。血色的天空,空无一人的废墟,同族的尸首,濒死般的窒息。他在熙熙攘攘的声音中被挂上绞架,绳子硬生生让他头身分离。有人扛着长刀短刀,一下下往他的身体上砍,砍断手和脚,然后谈笑风生用牙一口口撕扯他的肉,将内脏撕开直接把血倒入嘴里,再吃饱喝足取下他的骨头粉碎研磨成泥。

他总有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

家已不再,时代与未来不再属于他们。但是他们仍会活下去。

现在的风之龙尚且年幼,但侧翼已能看出旧日天空之主的影子。

岩龙的长尾如同一棵莹蓝的巨树,南天门的山崖下金枝茂盛。

草的祖母的领地早已变成沙漠,万幸她所孕育的元素生命为她带来了新生。

初生的水之主比起曾经的万水之王,少了几分龙的高傲与自信,却多了几分水的感性与纯粹。

是的,无论如何,他们终究是元素生命的顶点,无论如何,他们终究是旧日的世界之主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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